第(2/3)页 “大胆莽夫,在我俞国天子脚下,竟敢行凶!”说话的是鲁建行。 张木流理都未理会那人,掏出酒囊开始饮酒。乔帽儿果真是正人君子,说灌多少就灌多少,这酒足够张木流喝到过年了。 眼见张木流无动于衷,鲁建行大怒不已,手指着一脸不在意的青年,怒道:“杀人偿命,今日你与那两个乞丐都要死!” 一旁的年轻人转过头,笑着对鲁建行说道:“鲁大人这么大脾气?若死的不是你侄子,你也会这样?” 张木流挑眉一看,心说有的玩儿,这来找事儿的,居然不是一伙儿的? 只见那年轻人翻身下马,朝着张木流拱了拱手,笑着说道:“仙师莫要在意,今日有朱克悟在此,我看谁敢不分是非?” 李言搀扶着岳荟缓缓走出,站在破庙门口对着张木流一笑,轻声说道:“先生别怪我们,事儿是我们惹出来的,无论如何,我们也该和先生站在一起。” 张木流哈哈一笑,对着朱克悟说道:“实在是对不住,我没法儿不在意。我先前路过漕县,见过了柳知允,本身对俞国感官极好。只是没想到这俞都会让我特别失望。” 李言与岳荟听到柳知允,神色十分高兴,也忽然明白了这位先生为何救自己二人。而朱克悟则是一副惊奇神色,怪叫道:“原来您就是知允口中的张先生?我与知允是同门师兄弟,先前他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折,漕县之事我们都知道了。朱克悟今日要替一方百姓谢过先生。” 说着这位皇子便深深弯腰,作揖行礼久久不愿直起身子。 张木流只是微微一笑,这家伙甭管心里怎么想的,可为百姓而做的礼,的确是诚心诚意,张木流受了。 此刻最难以平静的,估摸着就是那位九门提督了。柳知允所写的奏章在大殿里传阅过,他自然也是知道那人的不凡。只是转念一想,修士又怎样?只不过是降服金丹境界的咒术师罢了,最多也就是个元婴期,以他和太子的关系,打个元婴境界玩儿似的。 俞国从建国开始,四处兴建道观,道门修士供奉极多,且境界不俗。 于是鲁建行笑着说道:“三皇子殿下,即便他有功在先,平白无故杀人,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太子和供奉殿那边,您想过怎么交代吗?” 朱克悟皱眉不已,这个家伙居然拿太子与供奉殿压人? “鲁大人,你那侄子什么样子你会不清楚?今日无论如何,张先生我保定了,若是不服,你大可以明日早朝参我。我倒要看看,这满朝文武谁的心都是瞎的!”朱克悟气愤至极,说着便缓步走向张木流,与一袭青衫一同面向鲁建行。 鲁建行冷笑一声,转头就想走。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搭理那倒挂在树上的几人。 张木流笑着抬起手臂,鲁建行瞬间便被从马上吸扯下来,紧接着一巴掌扇过去,这位九门提督也是昏死在一旁。 只见青衫青年依旧笑意不断,对着身旁三皇子笑着说:“麻烦三皇子差人带他去喊人。” 朱克悟苦笑道:“先生,你这是何必呢?鲁建行与太子走的极近,而太子,是俞国供奉殿中大供奉的亲传弟子。我那哥哥,如今也是元婴境界了。” 白鹿悄悄传音张木流,后者眯着眼对朱克悟传音道:“三皇子也不差的吧?” 这位隐藏极深的皇子,此刻终于没了笑意,只是死死盯着张木流。片刻后他叹气道:“克悟瞒过了天下人,却没瞒住先生。” 张木流笑了笑,猛然间一副惊慌模样,转头看向李言,焦急道:“肉是不是还烤着呢?哎呀!臭小子,糊了!” 巡防营撤了下去,朱克悟派去喊人的兵卒也久久没有回来。李言与岳荟都睡下了,两个小家伙这一夜也的确够心烦的。 张木流其实对朱克悟感官不错的,这个年轻人也就与柳知允差不多大小,二十三四的模样,身为皇子,来到破庙里面一屁股便坐在草席上,甭管是不是故作姿态,都让人觉得很随和。 张木流可谓是极其肉疼,自打递给这家伙一壶酒水,他就喝个没完,喝完就要喝完就要。 两个爱喝酒的人不一定能做成朋友,可喝完酒之后依旧能把持住自己的,张木流愿意与其做个朋友。 …… 去喊人的兵卒自然是带到人也带到话了,俞都皇城后面有一座山,是那供奉殿所在,叫做鼎山。一个身穿蟒袍的青年正与几个道士谈论些什么,鲁建行自然也在其中。 太子朱克咏极小时候就展露出不俗的修行天赋,供奉殿的九元道人便将其收做弟子。在瞻部洲颇有名声,是除却姜末航那波人外,年轻修士当中拔尖儿的了,只不过不是剑修。 九元道人盘膝坐在一旁,缓缓道:“前不久有个筑基期的少年去脊背山,被宗主嫡女亲自迎上山的。据当时在场的人说,那少年是替师傅送东西,也是帮师傅取剑,且与那宗主的嫡女,关系不寻常。” 鲁建行讥笑不停,大声说道:“城外的那小子顶多就是元婴境界,虽说都是姓张,可一个元婴境界的修士,又不是什么天之骄子,被脊背山奉成座上宾?不可能的。” 话音刚落,便被身旁的蟒袍青年眯眼瞪着。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鲁建行什么身份?在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这位九门提督自嘲一笑,退到后方不再言语。 朱克咏对着九元真人笑道:“那人在漕县显露的修为也不过是元婴,与脊背山的张姓修士不大可能是一个人。而且有消息称,豆兵城前不久有个大修士,斩了数十头魔物,我估计与脊背山关系不错的,是在豆兵城杀魔的那位才是。” 九元真人未曾睁开眼,只是淡淡点头道:“是不是一个人,你去会一会就知道了。” 蟒袍青年不再言语,躬身一礼后大步走出那处大殿,鲁建行紧紧跟在身后。 这位太子殿下看着漫天星辰,笑着与鲁建行说道:“鲁大人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本宫不着急当什么皇帝,你那侄子什么德行你也清楚,今日为你出头,也只是不想让我那弟弟得意罢了。” 鲁建行苦笑着点头。 …… 一夜饮酒,可把张木流肉疼坏了。这个朱克悟喝酒不咋地,要酒可是半点儿不客气。到最后张木流干脆找了一只破碗,以酒囊倒酒给他,两人一直喝到了天色微亮。 李言猛然起身,胡乱抹了一把脸,拿起布袋就往外跑,饶是张木流,也给这少年吓了一跳。 一只青色长袖搭在李言肩膀上,无奈问道:“你还想着去包子铺?” 少年这才有些清醒,看了一圈儿周围,见那皇子还在此处,便有些不自在。他呆声与张木流说道:“还请先生帮我照看着小荟,我得进城跟罗掌柜说一声,之后我便回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