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张木流笑道:“掌柜的眼中有侠气!” 中年掌柜闻言哈哈大笑,一副极其受用的模样,他猛然向张木流抱拳,神色严肃,大声道: “我郭亮,很庆幸人世间还有侠客。” 二人互相抱拳行礼,地面上无论是赵五羊几人亦或那四位分神修士,皆是嘴角抽搐不停。 他娘的不要脸的走一块儿了! 而那马同浚,也是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很久才停下,看着张木流与郭亮,冷笑道:“两个元婴剑修又如何?打得了他们四个分神,可你们能耐我何?” 一句言语说罢,这人周身气息猛涨,手中多出一把长满倒刺的狼牙棒。只一瞬间,马同浚便到了张木流二人身前,一棒朝着二人挥去。两柄长剑共同抵御那狼牙棒,依旧被击飞极远。 两个大境界,实在是相差太过悬殊,堪堪招架而已,更何况,马同浚根本连法相都没有祭出。 张木流站定后眯眼看着那死气缠绕的马同浚,讥笑道: “没听过兵器越怪,死的越快吗?” 说罢猛然溢出一身火焰,红色火焰缓缓变成蓝色,将游方立在身前,一言不发便持剑上前。 虽然剑气尚不能冲破第一处大关,可三招剑术倒是可以施展一番,张木流能感觉到,游方前所未有的战意冲霄。 既然手中有剑,那便以一式手中剑来招呼这位早已无缘大道的马首席。 游方也好,明如镜也罢,既然在我手中,杀敌便是。 一道剑气炸起惊雷,如同一条白虹长线,轰鸣着往马同浚斩去。 郭亮一样长剑在手,以一柄长剑斩出不输张木流的剑气。 果然,但凡剑客,没一个好惹的。 郭亮一剑斩出后,对着马同浚破口大骂道:“他娘的老梆子,当我辈剑客好欺?” 两道剑气交错,直直斩向马同浚,后者被打得撞向山巅,一时间碎石灰尘不断。 这两道剑气,足矣震慑下方四个分神修士了。纵然瞻部洲修士能入元婴的,大多都是可以一个顶俩,可也要分跟谁比。 张木流神色凝重,转头对着郭亮说了一句: “四个分神,兄弟你能挡住吗?” 郭亮皱着眉说道:“看不起我?拿那四个歪瓜裂枣寒碜我吗?” 张木流闻言一笑,郭亮转身往下,瞬间划出四座牢笼将那四位分神修士略微禁锢。接着又将四道真气打出去,赵五羊四人才缓缓站起来,皆是仰头看着半空。 山巅那处猛然间尘土飞扬,一道巨大的法相虚浮在山巅,马同浚再无先前那副年轻模样,如今已经变作与他一头白发相当匹配的面容,他阴笑不已。 “小子!连外放法相都做不到的一个元婴剑修而已,就敢来坏我好事?哈哈!既然逼出了我的法相,那你今日就别想活着离开。” 在巨大法相现身之时,下方几人便已经紧紧皱着眉头,思量着怎么去帮半空中的张木流。 只不过,张木流并没有与他们一般有什么担心的。 我是打不过,老子有靠山啊! 一道淡蓝色剑光从知冬城正上方云海泛开,好似一圈儿水波。只一瞬间,就连挂在夜空的云朵也被寒光冻住。 又有一道淡蓝色长线从知冬城内升起,瞬间便至有舍山,一位红衣女子手持一柄冰晶长剑,随手一道剑气便将那巨大法相击碎。 离秋水站在张木流身边,冷哼一声,声音冰冷无比: “欺负我男人没有法相?要不是你境界高出他那么多,他几剑便将你剁烂了。” 张木流也只能苦笑,这种事儿,看起来有面子,实际上很丢面子。 离秋水猛然转回头,笑盈盈的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很没面子?” 张木流摇头似拨浪鼓,以真挚眼神对着身旁女子笑了笑,然后转头往下方看去,疑问道:“面子是什么?谁给我解释一下?” 下方几人无一例外,都是嘴角抽搐,一同竖起了大拇指,似乎在说: “兄弟!够不要脸。” 赵五羊猛然间像是想起什么,拖着重伤身体一路飞奔去往山下,此刻这位打从俱芦洲来的山主大人,确实连御空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是想快些跑去山下,看看那个傻小子还在不在,哭了没有。 张木流缓缓落下身形,走到方总面前使劲儿抱拳,给这位向来喜欢算计的城主作礼致歉。 青年歉意道:“方城主也是真英雄,今日在城主府内,是我唐突了。” 那四位跟着马同浚来的分神期修士,此刻早已被吓傻了。要是他们还能说话,估计会喊一句: “我的娘咧!这也太欺负人了。” …… 今夜的知冬城注定是千百年来最会被铭记的一夜,整座南瞻部洲从来没有飘过一朵雪花儿,今夜不知怎地,夜空一声霹雳,一朵朵晶莹透亮的白色花朵缓缓从天际落下。 晚睡的人或许能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但早睡的人也不会错过,因为一觉醒来,知冬城就真真正正的知道冬天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