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最前方的合道修士皱着眉头说了一句:“陈药公,瞻部树呢?再废话我先让你死。” 先前十分得意的汉子闻言顿时换了一副面容,跑回去点头哈腰,大声说道:“马首席,这棵瞻部树从来就是有舍山的宝贝,赵五羊肯定将其换了位置,咱慢慢儿问,总能问出来的。” 一句话刚说完,那位马首席后方的一位分神修士隔空一巴掌便将陈药公打得坠下地面。那人阴沉着脸说道: “不说?那就都去死。” 赵五羊笑了笑,暗自朝陈药公传音一声:“药公,谢了!可是不必如此的,赶紧逃命去吧。” 这位山主忽然转身,一击禁锢术法打在刘工身上,接着一把抓住少年领子,使劲儿一甩,便将其丢到了山脚。他手腕一抖,手中顿时多出来一把横刀。赵五羊朝着那马首席笑了笑,然后眯起眼睛,沉声道:“一个合道期修士,为了一颗瞻部树幼苗如此大动干戈,还真是有趣。” 马首席瞧着一副年轻人模样,可头发却是雪白,他笑着答道:“老朽我时日无多,还不许我给后辈儿孙谋一份机缘?” 原名其实叫做魏薇的山主夫人,猛然气息暴涨,像是用了什么消磨道行的秘法,一瞬间便暴涨到了分神境界。她手持一把俱芦洲修士最常用的弯刀,直冲上前,嘴里骂道: “滚你娘的犊子,打架就打架,吵吵什么呢?” 赵五羊一样以秘法将境界提升至分神期,手持横刀几步踏空,爽朗笑道: “媳妇儿说的对!咱俱芦洲人,能动手就不吵吵。” 马首席无动于衷,其身后有两名男子冲出去与赵五羊二人缠斗。只是那暂时跻身分神的二人,打斗起来完全不顾死活,你打断我一两根儿骨头,我也要砍你一刀。一番争斗,这两位瞻部洲的分神修士居然落了下乘,双方都是伤痕累累,只不过赵五羊与魏薇更惨一些。 那位有舍山的山主大人,忽然取出来一壶酒猛灌了一口,笑着对身旁女子说道:“我也觉得九千岁这个称呼很好,下辈子可一定要活到九千岁。” 女子嫣然一笑,二人再次携手上前,只不过这次,变得十分凄惨。 赵五羊被一刀划破肚皮,魏薇则是被一枪贯穿了肩头,两人直直坠下地面。赵五羊还未缓过气呢,一把刀已经在地面等他,原来是一直没有出手的另外两个分神修士也来了。 半空往下坠落,其实是一瞬间而已,可这位十分仗义的汉子却觉得很久,他转头看着与自己一同来到瞻部洲的女子,苦笑一声:“大哥,看来我们夫妻两个今日得共赴黄泉了。” 同样在往下坠落的女子笑的十分凄惨:“那就来世再做夫妻吧!” 两人都闭上了眼睛,今日事,已无解。 就在这时,忽然有两道怒吼声响起,一个从地上爬起来,拿着一把匕首向地上其中一个分神修士冲去。另一个从知冬城来,以一柄断剑划开笼罩有舍山的大阵,直奔另一位分神修士。 是所谓的叛徒陈药公,与那位惜命又心机重的知冬城主,方总。 两人齐声喝道:“我干你娘!” 尽管只是一个纸糊的金丹与一个刚刚晋升,尚且根基不稳的元婴。可这般不要命的赶来,地上两位分神还真是要分神一二的,这一二,便是赵五羊与魏薇的生机。 方总与陈药公自然只能当做干扰视线的人肉沙包,那两个分神境界的修士,略微认真对待,各自一招便将二人打飞。 于是此刻,赵五羊,魏薇,陈药公,方总,皆是躺在地面,一个比一个惨。 赵五羊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也顾不得去擦拭,而是笑骂道:“你们两个真是傻缺儿,这阵仗还敢来?送死么!” 陈药公呸了一声,没好气道:“你他娘的才是傻缺儿!老子辛辛苦苦给人装了好几年孙子,就是为了保住你这脑子有疤的货一条命,谁知道你他娘的还是老样子。” 骂完赵五羊,他又朝着方总说道:“老方,你这么惜命的一个生意人,都舍得来送死了?” 方总苦笑一声:“这不是没管住腿嘛!他娘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此时那始终悬停在半空,未曾出手的马首席,终于出声。他讥笑道: “还真是兄弟情深,既然寻死,那就去死吧!” 马首席手臂一挥,四人便再也动弹不得,远处四个分神修士冷笑着各自走向一人。 山脚下不得动弹的刘工眼泪就没有停过,他猛然大喊了一句: “张先生!求你救救我们。” 虚空有人答道: “凭什么?” 少年咬着牙大喊道:“做牛做马!” 有人回答道:“不够。” 刘工略微语塞,只瞬间便再次抬起头,冲着天幕说了一句: “筑基刘工不够,剑仙刘工可行?” 少年耳畔不再有人言语,一道黑线由知冬城而起,瞬间破开大阵直往四个分神刺去。 那马首席一方的四个分神修士神色终于有些凝重,堪堪躲过一道黑线后才看清,原来是一柄长剑。 一道身影蓦然出现在半空,是一位青年。一身青衫悬停半空,手臂一展,游方便被张木流握在手中。 这位终于出手的胜神洲剑客,对着下方几人笑道:“不是不愿出手,只是少一个理由。现在我有了理由了。” 说完便转向那位马首席,张木流脸上再无半点笑意,而是眯眼看着那合道修士,缓缓开口: “要告诉我你是哪处山头儿的首席吗?马同浚!” 那位马首席尚未言语,又有一道身影御剑而来,张木流不知觉就咧起了嘴巴。 不是离秋水,而是那不愿赊酒与少年人的酒铺中年掌柜。 这位掌柜御剑到张木流近前,哀叹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