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共看正南-《山海洗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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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白色身影猛然从天而降,砸碎刑氏一处分支山头儿的护山大阵,之后将地面砸了个大坑,大片房屋给个白衣青年砸碎。

    几个紫衣老者凭空出现,冷冷看着奄奄一息的张木流,皱眉道:“为何擅闯我刑氏?”

    张木流艰难爬起,可又像是受伤颇重,一口鲜血喷了极远,看着虚弱无比。

    缓了一会儿,天幕有个黄衫女子踏空而来。

    只见白衣青年手指那女子,一条手臂都颤颤巍巍的,惊声道:“各位前辈救我,这女子不分青红皂白,追杀我至此,还请四位前辈救我性命啊!”

    这下轮到那个黄衫女子皱眉了。

    其中一个老者,合道境界,看向那女子,皱眉道:“你又是何人?”

    这世上没几个年轻俊杰会给刑氏好眼色,于是女子冷声道:“你姑奶奶叫杨梅。”

    张木流腹诽道:“原来不姓帕?”

    此刻有个白衣青年,挎剑而来,带着个墨绿长裙的小丫头。

    那白衣青年似乎只是路过,猛地一低头,见着一个同是白衣的年轻人模样凄惨,姜末航学着张早早将脑袋探出云朵,惊声道:“呀!师弟这是咋回事儿?莫非是这帮老梆子欺负你?”

    张早早满腹怒气,她觉得爹爹给人打了!

    下方的张木流以手扶住额头,叹气不休。

    姜末航也太不靠谱儿了,你来就算了,带着我闺女算怎么回事儿。

    小丫头跳下云朵,跑去张木流身边,眼泪一双一双的,哭喊道:“娘亲说爹爹回来就惹事儿,也不晓得先回家看看我们母女俩。我还怪爹爹呢,没想到爹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给人打得我都不认识了。”

    家中三个小头,还是自家闺女最贴心呀!

    张木流运转灵力,撤去一张假脸,抱起张早早笑着说:“我家早早是不是长高了?唉!我要是晩回来几天,小丫头是不是已经长成大丫头了?”

    小丫头把头埋进青年肩头,哼哼道:“谁打得爹爹,我要把他锤成狗头。”

    张木流猛然换了一身青衫,抱着小丫头悬浮到半空,将游方抛出插在方葱背后剑鞘,狠狠瞪了其一眼。

    又换作青衫的年轻剑客看向自家师兄,没好气道:“你惹得事儿,自己摆平吧。”

    那位一洲剑子讪讪一笑,一剑将那座山头儿削平,又一剑斩退四个紫衣老者。

    姜末航悬浮半空,一副吊儿郎当模样,撇着大嘴说道:“瞻部洲姜末航前来问剑,找个能接剑的来。”

    张木流也淡淡一笑,说道:“小竹山张木流,来要一件儿东西。”

    方葱臊眉耷眼的走去杨梅身旁,挠头道:“杨姐姐,我跟你开玩笑的,那家伙是欺负我,可没把我怎么样。”

    方葱可早就听说了,那个气人的家伙,有个特别特别好看的媳妇儿的。

    黄衫女子对周遭一切置若罔闻,只是看向那个白衣变作青衫的男子,沉声道:“还有两招,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道剑光自百越起,瞬间便至儋州,一位红衣女子手持一柄断剑,御剑来此。

    离秋水狠狠瞪了一眼张木流,接着转头看向那黄衫女子,冷声道:

    “我男人不愿出手,我帮他打。”

    直到这会儿,方葱才知道,那位女子美的有多不可方物。少女低着头,喃喃道:“那家伙说的不错,我还是太小了。”

    青衫剑客直想掐死方葱,死丫头这是要把自己往死了整啊!

    正不知如何是好呢,有一背着箱笼的读书人缓缓走来,也好似只是路过此处。

    岳然后知后觉扭头儿看去,惊呼道:“张兄!这么巧?”

    还未来得及翻白眼,有个中年男子御剑而来,瞪了岳然一眼,摇头道:“想来打架就说,找这么些个道理作甚?”

    中年男子单手持剑,笑着说:“柢邙蓝华,来蹭架打。”

    张木流颇为无语,这些个家伙怎么都来了?那我还谋划个屁!这他娘的是憋着打穿刑氏啊!

    一伙儿儋州紫衣终于来此,对着这一会儿不是剑修就是一洲拔尖儿的年轻人,尽管在自家地盘儿,也还是有些腿肚子打颤。

    众人皆是看向张木流,一身青衫的年轻人放下张早早,一步上前,猛然间剑意纵横,对着那一伙儿紫衣,沉声道:“为拿回家乡之物,为小竹山横死长辈而来。”

    一个中年人迟迟来到此地,看着眼前几乎占了胜神洲青年俊杰一半儿的一伙人,抬头看向天幕,怒骂道:“三教修士都眼瞎了?就没人出来管管吗?”

    只不过无人应答罢了。

    其实有个矮个儿读书人此刻正对着一道水幕,其中正是此刻儋州画面。

    读书人撇了撇嘴,回骂道:“老子凭什么管?”

    嘟囔好半天,矮个儿读书人忽然叹气道:“这小子怎么这么能惹祸?这一回来就整这么大阵仗,真要拆了儋州?”

    不怪读书人叹气,南北胜神洲共有一个榜单,只登十人名字,都是不过百岁的年轻人。

    其中有岳然,有丘玄聪,有杨梅。今年忽然凭空多了两人,一个叫离秋水的,剑修,居榜末。还有个叫张木流的,凭空出现,直跃榜首。

    更何况还有个瞻部洲年轻一代第一人,剑子姜末航在此。

    儋州刑氏,如何不怕?

    方才对天叫骂的中年人直看向张木流,皱眉半晌后才沉声道:“你杀我刑氏不在少数,我还未曾找你麻烦,你却来儋州寻事?真当我怕你们?”

    张木流将不惑持在手中,一位红衣女子静站在他身旁。

    “风雪夜,我小竹山染血。今日倒是个艳阳天,你刑氏却要死人!”

    中年人皱眉道:“当真不死不休?你可想好了!我已派人分别去往洪都与金陵,若死拼,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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