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张木流看到坐在山门不停吞云吐雾的少年,心说跟这小子真有缘。 背剑的年轻人走上去笑着说道:“小家伙,这山能上吗?” 刘工撇着大嘴,见一个瞧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青年人,管自己叫小家伙?于是便冷哼一声,缓缓道:“这两位剑客多大年纪啊?都是筑基修士,你们叫我小家伙?你们多大了啊?” 张木流笑道:“资质不佳,修道至今,共计八十四载。” 红衣女子憋着笑,也是说道:“今年刚刚七十三。” 少年刘工扯了扯嘴角,心说这两人都活在坎儿上啊!只是不敢嘴上说出来,再怎么说,我有舍山也是大山门,虽然落魄了,有客人来也是要客气些的。 于是刘工走过来嬉笑道:“原来是两位驻颜有术的老前辈啊!到我有舍山是有什么事儿吗?” 听着少年一嘴巴俱芦洲味儿,张木流差点儿没忍住就笑了。硬憋着笑,与少年人说道:“我听说有舍山有意出售,便过来看看。” 刘工一听这话,顿时变了神色,自以为将笑意掩饰的很好,走过来神色严肃道:“两位,我们这儿家大业大,要转手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不如上山一叙,与我们山主谈一谈?” 张木流笑着点头,让少年头前带路,自己拉着离秋水的手跟在后面。 一路上山,张木流心说果然是有舍,房子一片儿一片儿的,只不过杂草丛生,没人打理。 不多时便到了山顶,刘工带二人去了一处瞧着比较整洁的院子,自己跑出去,估摸着是寻那山主去了。 离秋水传音道:“那两个人真的只有金丹境界吗?他们究竟有什么事儿,不能推衍一下?” 青年苦笑不已,传音答道:“哪儿有那么容易就能推衍,凡人身上牵扯不大,算一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但凡是修士,哪怕只有炼气修为,也不好推衍。” 红衣女子哦了一声,接着问道:“我听说推衍之术只能往后不能向前,为什么?” 张木流答道:“光阴实不可测,哪怕有些人能以大神通去推算未来,也不一定会准确,且如此做的话,十分消磨大道。往从前推算则不然,因为那是已经实实在在发生过的,我们推衍只是回去看一遍。” 离秋水点了点头,一副她真的懂了的样子。 正说着呢,院子外便有人大声喊道:“我说今天怎么左眼皮跳个不停,原来是财神爷上门儿啊!” 门口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后方跟着个个子不算矮,几乎都能追上离秋水的女子,再后方就是那少年刘工了。 赵五羊走过来先是抱拳微微一礼,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支烟斗,填满烟丝后往张木流递去,后者摆了摆手,这才见那赵五羊一个响指,点着了烟草。点完自己的,他自然而然把手指伸向一旁,刘工借着一缕火焰也点着了自己的烟斗,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僵硬。 山主没有自持身份,少年也丝毫不见外。 张木流起身回礼,笑着说道:“想必这便是五羊山主与九千岁夫人吧?” 赵五羊摆手说道:“兄弟别寒碜我了,我这烂摊子都要混不下去了,还山什么主。我听小刘说,这位兄弟有意接手我这山头儿?” 张木流笑着点头。 那位山主忽然变了脸色,冷笑道:“是想文接还是武接啊?” 一旁的少年已经不知在哪儿捡了一块儿青砖拎在手里,一副你敢动手我就敢照你脑门拍的样子。 张木流手扶额头,心说果然名不虚传,你们倒是先打听清楚啊!正想着怎么跟这位五羊山主解释呢,一旁的离秋水忽然显露出元婴修为,十谅水悬停院子上空,一股寒流笼罩这处宅院。 赵五羊站起身将少年推去自己身后,皱着眉头说道:“真看得起我啊!元婴剑修?还是真正的剑修?” 魏九千岁也走上去来,护住刘工,皱着眉头沉声道:“与这孩子无关,你们放他走,我夫妻二人任凭处置。” 张木流瞪了离秋水一眼,后者古灵精怪一笑,一挥手便撤走十谅水。 一身青衫,身负长剑的青年站立起身,歉意道:“二位,我们是胜神洲来的,文接武接都没有心思,只是路上听说山主仗义,特来讨一杯酒喝。” 离秋水笑着点了点头,从赵五羊与魏九千岁齐齐护着少年刘工起,这位生的绝美的红衣女子就笑意没有断过。 张木流自然知道她为何高兴。 少年刘工探出头,一脸警惕道:“那你们真是八十四七十三吗?” 离秋水笑着点头道:“你们也别生气哈!我就是想看看,这小家伙在外面为你们这山头累死累活的,你们愿不愿意为他挡剑。” 魏九千岁也是一笑:“我们当然知道他累,从前只是想着把他赶走,让他别沾我们这档子事儿,可谁知道这小子怎么赶也赶不走。至于挡剑,那当然会了。” 赵五羊眼珠子转了几圈儿,猛然坐下,掏出一壶酒猛灌下去后才大声道: “哎呦我去!兄弟你可真能整!这几下子可吓坏我了,我差点儿以为今天就要完犊子了!” 第(3/3)页